香溪河的急弯

宁乡张

  “我过香溪河去买过菜”
  “哪是香溪河的一个急弯”。一个幸存的抗战老兵，告诉一个前来造访的老兵之家志愿者，他老人家在人生绚丽的日子里，所经历过的岁月。
  说这话的，是一个幸存的抗战老兵，名叫廖俊岳，字文湘。现在居住在湖南省宁乡县玉潭镇城郊乡，锁西村的板苍弯组。幸存的老兵，原来的番号，是陆军高射炮第四十九团。职务是一个少尉。当的是弹药队队长。配置给部队后，番号变成了第六战区，江防军，第二十六集团军，第三十二军，第一四一师，师属战防炮连。职务仍然是少尉弹药队队长。在同声相应，同气相相逑的氛围中，仿佛七十年前，驱逐倭寇，保卫家园的岁月，就在不远的昨天。
  “当时我们连的驻扎地是在湖北宜昌西边，黄花场的一座山上，到达香溪河，大概要步行一百多里。”
  在任贤以救亡，相地而择守的抵抗侵略的时代，香溪河，大概是当时的第六战区司令长官陈诚谋划的一条防线吧！毕竟，他是这个民族真正博古通今，学贯东西，才兼文武，智勇双全而又能够遭遇明君，际会圣主，学以致用，立身成名的人物。
  “香溪河的水，流得很急。”
  也许，香溪河高落差，大水量，浪潮汹涌，波涛翻腾的壮丽景色，让幸存的耄耆之年抗战老兵，留下了深深的记忆。
  “河边有二十几个小筏子，船都是在香溪河的哪一边。要过河，先在这一边摇晃一面旗子。”
  “哪一边，看到摇旗了，就会过来一只船。”幸存的耄耋之年的抗战老兵，谈到他老人家曾经经历过的岁月，丝毫没有常人的骄矜。人生几十年中的风雨飘摇，似乎没有存在一样。
  是的，人生苦短。犹似白驹过隙。能够有报效国家的机会，一次也就足够了。
   “当时的船夫，都是没有薪资的，只有饭吃。”
  “有的船，就是一家人的也有。但他们也是吃政府的。”
千百年流淌着的香溪河啊，记下了  一去紫台连朔漠，独留青冢向黄昏 的为了国家和民族利益去和亲的昭君，然而，哪种  画图省识春风面，环佩空归月夜魂 的哀叹，让人们徒起伤悲之意。昭君的故事，是一段凄婉哀怨的故事。香溪河边的哪些船夫，在战争结束以后，一定过上了丰衣足食，乐业安居的生活吧！
  “过河的时候，有原来的营以上的单位的电话先告诉，告知。。”
  “问姓名，职务，看身高。一对照。没错。就可以搭船过河。”
  “去过河坐船的时候，不能有多的人”。
  “如果有多的人，或者是问姓名，身高等，对不准确的话，就要被关押起来，看管几天，搞明情况，目的是防止汉奸”。
  “过了河，不远就有老百姓了，我们可以向他们买点东西。肉，菜。都可以。”
  幸存的耄耋之年的老兵，平淡地述说着这个民族昨天的历史。
  对于象陈诚哪样的大人物来说，有他们高瞻远瞩，宏规伟画，庙算幽深的回忆录。勒马横戈，雄略天下的篇章，洋溢着对国家和民族的真诚，胆识和智慧。哪种鬼神难测之文蹈，排山倒海之武略，确定是这个民族在苦难时期渡过被灭亡命运的旗帜。然而，跟随这面旗帜，又苦历艰辛的普通的士兵，在有朋自远方来的时候，也是有他们曾经经历过的历史的。并且，他们常常是有意或者是无意地，把这些历史，传述给他们的可信之人。
  别的志愿者，你们有同感吗？